我之前做過一間公司好經典,由見工開始已經係世界級,過程冇特別,係老細親自in我,佢最後一句說話唔係:「你有冇咩問題想問?」,而係:「你食唔食煙?先小人後君子,你行入嚟都見到同事個個喺度食煙,所以好坦白講,雖然想請你,但係接受唔到無謂勉強。」
「我Ok呀,其實我都食煙。」
「好,咁下星期一返工有冇問題?」
「冇問題,多謝晒。」
「你食開咩煙?」
「純萬。」
「好,你星期一準時9:30啦!」
「多謝你畀機會我。」
係呀,我去interview嗰陣,一行入去呢間公司都有少少錯愕,腦海浮起一句歌詞:「抬頭是明月但覺煙霧瀰漫。」
而我又真係食煙嘅,不過唔多,通常係同朋友出去飲酒先食,基本上自己唔會買煙,每次都係痴人哋啲煙,當時我未知Office有人食煙究竟有幾惡頂,只知道已經失業兩個月,再唔答應呢個offer就唔係食唔食煙嘅問題,係食風同食屎嘅問題。
呢間公司其實10個人都唔夠,首先講返點解個老細會直接問我食唔食煙先,做落之後聽同事講:「上個再上個做你個位嘅人,辭職就辭職啦,走去報控煙辦,搞到有日控煙辦上咗嚟,痴線!又唔係冇出糧畀佢,大家又冇過節,真係唔明啲人點諗,所以老細驚呀,問實你先,Ok就做,唔Ok大家唔好勉強,你情我願啫呢啲嘢,啱唔啱先?」
「啱啱啱,但你點知係嗰個舊同事報串?」
「係佢㗎喇,平時一點煙就嘴藐藐。」
「如果佢搵管理處你哋仲大鑊呀!」
「佢有呀,不過老細識個業主,呢度個管理處就廢嘅,新年個個收我哋利是,所以老細驚控煙辦多啲,話晒要罰錢吖嘛!」
「好黑暗呀!」
「香港大把嘢黑暗啦!」
其實呢度啲同事冇乜嘢,個別仲幾風趣,老粗為主,冇辦公室政治,係食煙食得好勁,煙駁煙嗰隻,我自己真係唔得,煙駁煙會想暈,返工後已經買定一包半包長期擺喺枱面,始終新嚟就無謂痴同事煙食咁衰啦,但有時我冇點煙,佢哋係會走埋嚟隊枝煙我食,好癲!
我都尚算適應呢個環境,前前後後做咗5個月,但係引發出嚟嘅問題同煩惱愈嚟愈多,特別係成身煙味,無論衫褲鞋襪定係個背囊都好大陣煙味,自己永遠唔會覺,係屋企人同女朋友聞到之後不斷投訴,有時放工即刻同女友出街,佢會話陣煙味真係好難頂,想攬下都頂唔順,因為太勁喇陣味。
我自己都喺不知不覺間食多咗煙,以前淨係同朋友落bar飲酒先會食幾枝,後來直情有煙癮,女友愈嚟愈不滿,日日煩我要轉工,仲同我講:「你食煙多咗,又長期喺一個細office吸二手煙,遲早出事,唔該你去check下癌指數。」
久而久之,我都唔想自己行呢條不歸路,有時返到屋企掛起件衫,因為屋企冇人食煙,件衫同啲袋嘅煙味就出晒嚟,係難頂嘅,後來搵到份新工就走咗喇。
嗰班同事算好funny,有時會掛住佢哋,但有啲人真係一日食一兩包煙,恐怖到你唔信,希望佢哋都收斂下啦,咁樣落去好易死,唔係想咒佢哋。
投稿讀者:Eason都變煙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