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臥底Season 2》Ep9 係諗唔通 定諗通咗

雖然David叔同其哥聞「張」色變,不過喺飲茶嘅時候,我仍然刻意提到小張兩次,其中一次我話老甄生偶爾會掛住小張,佢兩個選擇唔出聲,第二次我話老甄生擔心小張屋企人,其哥忍唔住「唉」咗一聲,可惜被David叔一句:「食飽就返公司喇,埋單!」打斷咗。

直覺話畀我聽David叔呢條線入唔到手,我應該主攻其哥,因為佢似乎忍唔到口。講到尾大家都未熟,為免太著跡,再加上我一路做一路有錢收,其實都唔需要過於急進。雖然公司裡面做咗廿幾三十年嘅員工已經唔多,但只要喺度做咗5至6年以上嘅人,應該唔多唔少知道小張同公司嘅事。

據我理解,之前推我入嚟David叔呢個department嘅Martin,喺公司剛剛好做滿10年,但後來先知佢係Sales Team嘅大佬,每日得一半時間留喺公司,其餘時間都係出咗去見客,所以莫講話打好關係,我連喺office見到佢嘅時間都唔多。

我同Alice簡單講過下情況,亦攞埋批准可以扮到好熟,因為David叔、其哥、Martin等人一知道我係老闆女個friend之後,態度都180度轉變,相信呢個身份有助查嘢,Alice話冇問題,但同時叫我唔好花時間喺Martin身上。

Alice:「Martin係公司嘅top sales,亦係阿哥嘅頭馬,而且佢份人比較圓滑,你好難從佢口中知道小張嘅事。」

我:「多謝你提醒我,咁就行少啲冤枉路。」

Alice:「都係想方便你做嘢啫,更何況Martin嗰陣都唔多鍾意小張,工作上好多衝突。」

我:「明白,咁Martin提過想約你飲茶,你想我點答?」

Alice:「我遲下會同爸爸返多公司一次,到時先同佢哋一次過食飯啦!」

我拎住Alice嘅「標準答案」去同Martin講,估唔到有意外收獲。

Martin:「真係?好呀!本身諗住同Alice食飯,如果老甄生一齊出嚟梗係好啦,唔該晒你喎阿Tim!」

我:「小意思啦,我仲同Alice講你好好人,記唔記得我第一日返工冇人理呀?我話得你走嚟關心我,仲幫我安排去David叔個部門。」

Martin:「如果你遲一個星期入嚟,我直情安排你去我個department添呀!」

我:「咩意思?」

Martin:「我個department啱啱有個妹妹仔辭職,而家又要請返個sales,你想唔想調組吖?」

我:「好吸引喎!」

Martin:「咁梗係啦,我哋Sales有底薪又有佣,後生仔有心搵錢一定係做Sales,同埋你都唔好同阿其佢哋咁熟喇……」

正當我哋嘅對話即將進入戲肉嘅時候,甄生走咗入嚟pantry斟水,唉,我想聽Martin講多兩句呀!不過聽唔到都算,Martin仲要介紹我畀甄生識……

Martin:「甄生,呢個就係阿Tim,上次同你提過,係Alice介紹佢入嚟做。」

甄生:「Hello,原來你就係阿Tim,你同我個妹好熟㗎咩?冇聽過佢提起你嘅?」咁梗係啦,我識咗你個妹真係冇幾耐咋。

我:「Ok啦,我哋喺加拿大識,喺嗰度比較多見面,反而返到香港少咗,咁我之前同Alice提過回流,想搵工,然後佢就幫我喇。」

甄生:「哦,原來係加拿大識,唔怪得我未聽過啦,我都好耐冇去加拿大喇,呢幾年行唔開。」

Martin:「我頭先仲叫阿Tim轉過嚟做Sales。」

甄生:「Good!阿Tim,如果你有心做,跟Martin吖!你認真考慮下,David嗰邊冇咩學,你又咁後生,去個有朝氣嘅部門好啲。」

講下講下,甄生同Martin就開始傾其他公事,我亦好識趣咁離開pantry,不過我就唔會轉去做Sales喇,做臥底就專心查嘢,而且想知道小張真正嘅自殺原因,其哥似乎係暫時最大嘅缺口,因為佢頭腦最簡單,反應最直接。

為咗可以同David叔同其哥關係更close,我又照講一次Alice話遲啲同老甄生會返公司請食飯,佢兩個聽到好開心,最緊要係扮到同Alice好熟,等佢哋唔好當我係二打六,我有時仲會傳達一啲訊息,畀佢哋知道老甄生好掛住班老員工。

耐唔耐我都會請David叔同其哥食晏,Alice話可以開返公數,不過lunch日光日白太清醒,所以我嘗試提議夜晚去happy hour,飲少少酒,醉醉地,女都溝到啦,何況兩個麻甩佬。

一個禮拜飲兩至三晚,終於等到一次係David叔冇跟埋嚟,嗰晚佢話個仔返屋企食飯,唔同我哋癲喎!我等呢一刻等咗好耐喇,平時又唔可以無啦啦飛起David叔㗎嘛!

嗰一晚係8月5號,幾年前嘅8月5號香港發生咗一件令好多人心碎嘅事,歌手盧凱彤自殺。

當年呢宗令人傷感嘅事件,曾經連續幾日成為頭條,我同其哥喺酒吧睇住掛喺牆上嘅電視機,唔知點解又回顧呢段新聞,雖然得畫面,電視嘅聲音一早被現場音樂掩蓋,但係我哋兩個都覺得好唏噓,其實我係At17歌迷,2017年仲喺伊館睇咗一場佢哋嘅concert。

其哥並唔係At17歌迷,但佢比我更唏噓,無啦啦自言自語問咗我一句:「你覺得一個人自殺,係諗唔通,定係諗通咗?」

因為其哥不嬲都係老粗一名,忽然爆句咁哲學性嘅問題出嚟,我一時間接唔住。

我拍一拍其哥膊頭:「做咩咁感觸呀?諗起小張?」

其哥唔知係咪兩杯落肚,加上David叔唔喺度,所以講說話放膽咗好多:「識咗佢咁多年,唔感觸就假嘅,做乜要咁傻自殺呀?冇嘢係解決唔到㗎喎!」

我:「老甄生同Alice都成日提起小張,所以我都非常好奇。」

其哥:「其實小張份人幾好㗎,你知唔知呀,我初初入嚟呢間公司都係跟佢,每次佢同我出去食飯飲酒都爭住畀錢,我冇一次係埋到單㗎!」

我:「咁佢當年調去金邊,你咪好唔開心囉!」

其哥:「何止唔開心呀,直頭想唔做呀!總之老甄生退咗休之後,公司就咩都變晒,佢個仔呀,完全冇人情味㗎!Sales嗰度直情炒晒啲人咁滯,如果唔係咁,個擦鞋仔Martin邊有咁快上位呀?講到同客啲關係,佢拍馬都未追得上小張啦!」

我:「你覺得係Martin迫死小張?」

其哥:「Martin?食屎啦!佢何德何能呀!係甄生迫死小張,又削權,又調佢去柬埔寨金邊,人哋有老婆仔女喺香港㗎,咪咁冇陰公啦!如果唔係甄生,小張一定唔會自殺!」(未完待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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