喺荃灣福來邨掃街頭小食,等緊杯珍珠奶茶嘅時候,突然見到一個熟悉嘅面孔,佢係我舊同事Fiona,身邊仲有一個大約4至5歲左右嘅小朋友。
我:「好耐冇見。」
Fiona:「好耐冇見喇,你幾好嘛?」
我:「都係咁啦,過嚟呢頭行街?」
Fiona:「我搬咗嚟荃灣呀,住附近,子俊,叫姐姐吖!」小朋友好聽話,即刻叫咗我一聲姐姐。
我:「好得意喎你,雞蛋仔好唔好食呀?」個小朋友開始怕醜,匿咗喺Fiona後面,一路食雞蛋仔一路偷笑。
Fiona:「乖乜鬼吖,頭先扭完計嚟,呢個我個仔,有人喺度佢就扮晒嘢㗎喇。」
時間真係過得好快,原來Fiona已經做咗人媽媽,記得2013年嘅時候第一次搬出去住,當時Fiona就係我嘅Roommate,點解咁肯定係2013年?因為我嗰年畢業,亦係嗰年搵到人生第一份full time,公司喺將軍澳工業區,而我住喺屯門蝴蝶邨,返工真係迢長路遠。
Fiona唔好得幾多,嗰陣佢住元朗,仲有另一位女同事叫Julie,我哋三個女仔好friend好啱傾,基本上星期一至五都係一齊食Lunch,又成日放工去睇戲同Dinner,差啲數漏咗一件事,2013年我第一次食水煙,就係跟Fiona同Julie去Happy Hour嘅時候食,咳到我飛起,自此冇再食過。
記得嗰陣時有幾個同事都住喺將軍澳,唔知佢哋係特登搵呢一區嘅工作吖,抑或喺呢一區工作先至住將軍澳,總之我就好羨慕,返工咁近喎,年中慳好多時間,所以有一次我就同Fiona講:「唔知將軍澳有冇劏房呢?如果有就好喇,每日用咁多時間返工真係好辛苦。」
Fiona:「我最近都搵緊屋呀,想試下搬出嚟住,不如夾份租吖,一人一間房咪自製劏房囉!」
Julie:「係咪呀?預埋我吖,我都想試吓搬出黎住。」
我:「你好似住九龍灣咋喎,返將軍澳算好近,關你咩事呢?」
Julie:「雖然我唔似你哋咁住屯門同埋元朗,但我想搬出嚟住嘅目的係自由,唔使出夜街都同阿爸阿媽交代,預埋我啦,三個人一齊租,搵一間大啲貴啲都得,share之嘛!」
Fiona:「好喎!Sarah,你係咪講真先?」
忘記介紹自己,我叫Sarah,就係呢個隨便呻呻嘅開端,我就同咗兩位同事Fiona同Julie展開咗「同居生活」,喺將軍澳搵到個三房單位,其實都唔平㗎,真係要計嘅話,使費勁過同屋企人住蝴蝶邨好多好多,除咗每人要出幾千蚊租金之外,仲有燈油火蠟同埋三餐嘅使費,唯一慶幸係業主留低咗幾乎全屋電器,床架衣櫃乜都有齊,我哋只需要買新床褥同埋被鋪就住得,但正如Julie所講,搬出嚟住嘅最大目的都係自由自在無王管,後生有邊個唔想咁樣吖,就算份糧冇咗一大截都想換個人生初體驗。
其實我到而家都覺得嗰間屋有鬼,除咗成日有怪聲之外,又試過喺冇開窗(嗰陣開緊冷氣)嘅時候突然有房門大力嘭埋,總之我哋一致認為「有啲嘢」。
好記得有一次假期,我同Fiona各自出咗街,Julie打畀我哋講客廳盞燈無啦啦熄咗再開返,言之鑿鑿話聽到有人撳燈掣嘅聲,嚇到佢急call我哋兩個返嚟,而Julie自己就落樓下嘅餐廳坐,直頭唔敢一個人留喺屋企。
後來我將件事同咗阿媽講,我阿媽唔知喺邊度搵咗個師父去間屋度拜下拜下,又唔到你唔信邪,接落嚟嘅日子再冇怪聲同埋怪事出現,而我哋為咗壓驚,大部份時間都三位一體喺屋企玩,所以當時感情真係好好,已經超越同事成為推心置腹嘅朋友。
雖然呢間屋疑似發生過靈異事件,不過我哋三個女仔搬咗入嚟住之後,桃花運又真係勁旺,豬兜如我都竟然第一次拍拖,初戀呀,係初戀呀!Julie當時分咗手一年亦再有著落,而Fiona不嬲都係玩家,所以不能作準,但係佢啲仔都係一個接一個無縫接軌。
科學啲講,或者唔係呢間屋旺桃花,而係大家自由咗,逃離咗父母同埋長輩嘅「法眼」,出街唔使交代,去旅行唔使攞批准,煲電話粥又唔使畀家人眼望望同埋問長問短,識到男朋友嘅機會當然大增啦!
住咗接近一年,三個女仔各自同自己嘅另一半進入蜜月期,但係友情同埋Roommate之間嘅蜜月期就開始keep唔到,租屋嘅時候明明講過唔可以畀男人留宿,就算男朋友都唔可以,點知Julie第一個破戒,有次我同Fiona分別拍拖講咗夜少少返,Julie竟然偷偷地「匿藏」佢男朋友喺度瞓,注意,係偷偷地。
由於我係好醒瞓嘅人,大約清晨6點鐘,個天已經開始光嘅時候,我聽到開門同埋鐵閘聲,其實當時我並冇諗過Roommate帶仔返嚟,首先係諗:「唔係咁猛呀?又有怪聲?」繼而再諗:「唔通有賊入屋?」結果我衝出去睇,見到Julie著住睡衣閂門。
我:「咩事呀?」
Julie:「下,做乜醒咗嘅你?」
我:「我問你做咩開門呀?」
Julie:「我…送男朋友走,你哋噚晚夜返,我一個人驚吖嘛。」
我:「搞錯呀!講過唔畀男人喺我哋屋企過夜㗎喎!」
Julie:「有咩所謂啫,你又見佢唔到,而家都走咗啦!」
後來Fiona知道呢件事,雖然話咗Julie幾句,但佢最後都有樣學樣又帶男人返嚟,最大問題係Fiona啲男友好似走馬燈咁轉,一時帶個西裝友上嚟,一時又換畫拖件MK仔,我已經接近忍無可忍。
我嘅底線一次又一次拉低,佢兩個都開始肆無忌憚帶男朋友返屋企過夜,有時夜晚仲聽到搞嘢嘅呻吟聲,有一刻直情覺得個單位似爆房樂園,我最後嘅要求只係帶仔返嚟都算,但唔該上嚟之前講聲,因為全屋都係女人,平時喺屋企真係會唔戴bra四圍走,早啲知道有陌生男人上嚟梗係要著返正常衫啦,點知Fiona連剩餘落嚟唯一嘅規則都守唔到。
有一晚,我沖完涼淨係圍住條毛巾行出浴室,當時入面係真空,一出嚟竟然比我見到條麻甩佬,佢上下打量我全身嗰種猥瑣嘅眼神,直至今日我都仲記得好清楚,呢個時候Fiona先喺廚房施施然步出,再喝我著返件衫,我真係又嬲又狼狽,即刻入房著返衫就出客廳同佢開拖。
我:「點解會有麻甩佬?我冇著衫㗎!講過帶人上嚟要通知聲先,你係唔記得定係特登呀?」
Fiona:「平時你臨瞓先沖涼,點估到你咁早沖啫,你自己圍住條毛巾出嚟怪我?」
同佢上嚟屋企條仔冇四十都有三十七八,當時Fiona仲係廿幾歲妹妹仔,我真係唔知佢嘅感情世界可以亂到咩地步,總之當晚我哋兩個發生激烈爭吵,Fiona又拖咗條仔離開唔返嚟瞓,自此大家嘅感情就大不如前,有時喺屋企撞口撞面都唔講嘢唔打招呼,日子變得好難捱。
呢個時候Julie仲要添亂,佢話準備遞信辭職,所以唔想住將軍澳,要即刻退租……
(未完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