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生意一落千丈 玩女人真係冇好下場

真人真事,每逢過年都會記得,因為感受太深。2014年我舊公司執笠,揀正喺過年前幾日遣散,換轉你係我都難忘啦,人人出花紅雙糧,我當年就離愁別緒兼傍偟搵工,所以呢段經歷簡直就係一道心理陰影。

當時公司唔掂嘅消息其實都傳咗兩三年,心理準備係有,不過估佢唔到咁突然揀一個喜慶日子之前發生囉!而呢件事亦令我體會到原來玩女人係可以傾家蕩產,將辛辛苦苦打落嚟嘅江山一次過推冧晒。

舊公司嘅架構好簡單,30鬆啲人,唔係咩大企業,但係生意同收入都好穩定,起碼我年年有人工加,新年又有雙糧,4月例牌出花紅,bonus通常有1個月至個半月人工,試過有一年生意特別好,花紅仲有兩個月糧咁多,細公司算係咁啦!

老細個老婆雖然唔知係咩position,但一直喺公司輔助,個角色仲非常重要,因為佢會幫老細同客傾價錢,build up同客嘅關係,最最最關鍵嘅工作係追數,你知好多客都唔跟數期拖得就拖㗎嘛!

一直以呢種模式運作,一直相安無事同埋穩定發展,突然有一日老闆娘執晒枱面啲嘢同私人物品,同佢最friend嘅一位女同事梗係走去問咩事啦,詳情我哋都唔知咁多,淨係知道老闆娘發現老細喺出面玩女人,所以佢哋就離婚,從此各行各路。

我唔知老細有冇道歉或者嘗試修補呢段夫妻關係,總之自從嗰日之後就再冇見過老闆娘,佢哋唔係耍花槍,離婚已成事實,跟住公司就開始走下坡,生意一年差過一年,傳出唔掂要執笠亦傳咗幾年,最後都逃唔過呢個厄運。

玩女人玩到公司執笠咁誇張?其實可以話有直接關係,又可以話冇,因為我老細做嘢好叻,但脾氣暴躁,真係有嗰啲所謂藝術家脾氣,佢唔識同客溝通,追數更加唔在行,呢啲障礙以前都係老闆娘去掃平,老細淨係專注自己擅長嘅工作,佢哋分開咗之後,老細就要獨自面對喇。

老土講句,十隻手指有長短,每個人叻嘅地方都唔同,老細做自己本份好掂,但同客人嘅關係處理得好差,佢唔識得好似老闆娘咁對人軟硬兼施,呢啲係關乎性格問題,冇得學,亦唔係一朝一夕可以改。

另外,喺老闆娘輔助期間,以前啲客拖半年數已經算好耐,老闆娘亦總有辦法追到,不過輪到老細親自處理嘅時候,差唔多一半嘅客夠膽死拖數拖足一兩年,有啲直頭出埋律師信都搞唔掂,好似大家打緊消耗戰咁,公司都因為咁樣而嚴重影響現金流,講到尾,一間30幾人嘅公司始終唔係無限資金,客唔找數,公司又keep住有支出,個個拖一年半載真係好難搞。

點解唔請人去做老闆娘嘅工作?有呀!叫公司同事負責又試過,請人又試過,結果成效都大不如前。

首先,老闆娘之前嘅職能已經好難去定義,又幫你同客傾單傾條款,又幫你保持良好關係,又幫你追數,呢度都起碼3個唔同嘅工作崗位,請人要將個position改咩名呢?Customer Services?Sales?Account?Admin?Personal Assistant?

請到個人返嚟,人哋打份工唔係同你有親,又會唔會咁上心呢?記得請過一個女仔返嚟,佢咁樣同我哋講:「嘩!啲客都幾『kam』,勁賴皮唔找數,一個推一個,會計話寄咗票,幾個月都收唔到,唔知係咪寄咗去大西洋,我唔理呀,數我就追咗,人哋唔找都冇辦法,唔通我上門淋紅油呀?」

其實站於打工仔立場,佢真係盡咗本份,點為之上心好難定義,你估係老闆娘咩,幫公司追數即係幫老公追數,梗係加多兩錢肉緊啦,何況老闆娘嘅外交手腕好強,講嘢令人好舒服,啲客淨係聽佢支笛㗎咋!

搵生意方面仲慘淡,以前老闆娘見啲客好耐冇單返,打個電話去傾兩句,冇幾耐又會有新order,後來老細要請啲正式嘅Sales返嚟,請兩個都頂唔到老闆娘一個,又係嗰句啦,人哋打份工,唔通好似你老婆咁下下跟到最足咩!所以公司嘅生意愈嚟愈少,但請嘅人就愈嚟愈多,開支愈嚟愈大,爛帳又追極都追唔晒。

老闆娘走咗之後,間唔中會見到老闆同另一個女人返公司,唔係想貶低女性,但係你明唔明,有種女人行出嚟真係有種「雞格」,妝勁濃,裙勁短,一定孭住個名牌得嚟又庸俗嘅手袋,香水攻鼻。或者好多男人都鍾意搵呢款女人搞嘢,但一睇就知佢唔會喺事業同生活中幫到你,洗你啲錢就叻。

有對比之下,老細更覺得請返嚟嘅人唔及老闆娘當年能力嘅一半,所以後來佢會親自出馬同客傾嘢同追數,而佢嘅性格又咁火爆,講幾句已經喺電話度問候人娘親,有段時間日日聽到佢喺office同人傾電話鬧交,成間公司嘅氣氛都大不如前。

有老闆娘喺度嘅日子,公司唔可以稱得上如日中天,但起碼穩步上揚,及後冇咗老闆娘坐鎮,你喺度做都明顯感覺到一份衰落,就咁樣捱多3年,最終真係捱唔住,生意有時少到可以人人坐喺度R腳趾。

嗰年新年前大家無聊傾計,仲喺度討論一年比一年少嘅花紅會唔會創新低,跟住過多兩日老細就宣布執咗間公司,點講呢……當一間公司成日傳執笠,開頭聽到梗係驚啦,不過傳得耐就會麻木,甚至會覺得係流料,然後有一日突然成真,雖然有心理準備啫,始終都好震撼㗎嘛!

其實嗰陣時做得幾開心㗎,畢竟老細玩女人又唔係對我唔住,不過就真係睇住佢冇咗個仆心仆命嘅老婆兼最佳員工,令公司慢慢弱勢,怕老婆未必會發達,但玩女人的確冇乜好下場,我個舊老細絕對係人辦。

因為有呢個經歷,每年臨近農曆新年我都會有不安感,或者係「創傷後遺症」啦,當時我失業足足5個月先搵到另一份工,send cv、冇回音、去見工、冇下文……以上場景係不斷loop咗5個月,想冇陰影都難啦!唔知呢個舊老細而家過成點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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