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唔好意思,講兩句,我負責傳達㗎啫,冇惡意嘅,你今日條裙短得滯,有冇得拉低少少?同埋件恤衫呢,介唔介意扣埋嗰兩粒鈕?因為頭先顧小姐叫我提提你,如果條裙真係搞唔掂唔緊要,淨係扣鈕先吖,不過聽日就唔好著咁短。」
有位senior同事煞有介事咁同我講呢番說話,除咗嚇親之外,我都一度懷疑係咪著錯裙,自己望一望下身,呢條唔係咩短裙喎,豬二千買㗎喎,可以幾短呀?正宗返工裙一條,正經都無可再正經。
我:「呢條裙短?你搞gag咋下話?」
「其實……我睇就梗係唔短啦,不過顧小姐話短吖嘛,佢嘅標準係唔好短過膝頭,最好及膝,如果長裙就更好啦!」
不如講下邊個係顧小姐先啦,嗰陣我都係返咗工一個星期多啲,所以初初嘅印象就係老細嘅personal assistant,總之同事有咩要搵老細就要先搵顧小姐,老細同客食飯又係顧小姐book位,呢啲根本就係personal assistant或者秘書嘅工作啦!當然,後來我先知原來顧小姐仲有多一個身份。
容許我講完條裙再講埋件恤衫,你係咪以為我著咗咩性感衫返工?Sorry呀,件衫都係豬二千㗎,咁可以想像到唔會太暴露同埋sexy啦,新人返工冇耐例牌豬二千㗎啦,formal恤衫,扣淨最高兩粒紐啫,想點吖?
我:「但係件恤衫唔通扣到上頂呀?使唔使唱埋劉德華隻《中國人》?」
「唔係呀,你大吖嘛,好似我呢啲貧乳就梗係無所謂啦,你扣淨兩粒鈕就好大條罅㗎喇,你睇,我喺側邊見到個bra邊,一係你扣多粒啦,扣多粒好唔好?乖啦!」
我好唔爭氣地真係扣返多粒鈕,冇辦法,headhunt撬我嚟呢間公司係比之前加多咗成20%人工,呢份糧我暫時搵唔返,要份工同埋鬥氣兩者之間,我選擇咗前者,後來仲知道向我講以上一堆說話嘅senior都係睇錢做人,你咪睇佢貧乳呀,其實有條長腿㗎,冇得著短裙簡直冇天理。
唔止senior,呢度其他女同事都係一樣,難怪我返工初期都覺得好奇怪,10個女同事有8個著褲,有一個仲大波過我,但係大熱天時都著得好密實,明明係孭界波袋嘅典範,好可惜要「低調處理」。
好喇,鏡頭一轉就講下顧小姐係咩料喇,佢除咗溝埋personal assistant同埋秘書嚟做之外,更加係老細條女,我初頭以為係老婆,原來唔係,據聞同居,形式係夫妻,但就冇簽紙,不過已經以老闆娘身份示人。
顧小姐唔係喺度做先同老細一齊,而係老細後尾叫佢入嚟做(可能係顧小姐自己要求啦,太詳細嘅嘢我就唔知喇),佢醋意好大,無奈請人唔係佢可以話事,所以就要求啲女同事唔可以低胸短裙返工,呢樣嘢冇明文規定,但已經變成指定動作,老細亦冇say。
其實有好多前文後理搞唔清㗎,佢哋話顧小姐入咗公司5至6年,同事們嘅資歷又個個唔一樣,有人話老細以前搭上過女同事,亦有人話唔關事,係顧小姐嚟咗做先有咁多規矩,不過邊句真都好啦,大宗旨就係唔好喺衣著上太吸引老細囉!
佢哋話上年有個intern年輕貌美,波大大都幾索,可能係後生女又冇諗住長做,所以冇聽到勸告,結果差唔多日日畀捉去訓話,仲要每日行埋嚟檢查呢個intern啲衣着合唔合規格,返工啫,估唔到離開咗校園都會咁,訓導主任都冇咁嚴啦!
或者老細真係有前科,所以顧小姐先至會咁冇安全感,不過你唔管住自己條仔,反而走去管成間office咁多女就有啲講唔通,我睇份糧做人㗎啫,長裙就唔啱自己style,索性著長褲唔使煩。
做耐咗仲發覺原來被禁嘅衣著唔止咁少,太緊身唔得,熱褲唔得,背心唔得,瑜伽褲唔得(呢個我唔明,瑜珈褲明明屬於長褲喎),同事話黑絲都盡量避免喎,雖然黑絲就未經證實,但有一次我著完都畀顧小姐睥住,唔知係咪自己心理作用,真係煩過以前學校個訓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