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星期有個客嚟公司開會,我、阿頭,仲有老細一齊出席,對方就係一個阿姐帶住個目測廿零歲嘅女仔(最多三十左右),真係未試過Meeting會O晒嘴,因為個阿姐全程係咁鬧女下屬,雖然一粒粗口都冇,但係所有說話都極具侮辱性。
嗰個阿姐典型係又鬧唔係又鬧,一開會叫個女下屬拎啲資料出嚟,其實個女仔本身已經拎緊,咁都要畀阿姐醒一句:「快啲啦!踢一踢郁一郁,全世界等緊你呀!」因為語氣好倔,當時我同阿頭都互望咗一眼,心諗使唔使咁呀?
但呢個只係序幕,緊接落嚟鬧得仲勁。
客:「你出下聲畀啲意見啦!叫你上嚟開會定係做默劇呀?聽眾呀?如果你唔出聲我不如叫個office boy跟我出去開會仲好啦,office boy起碼可以擔擔抬抬。」
咁好啦,個女仔畀阿姐鬧,咪參與下一齊講囉,點知又唔啱……
客:「你講乜嘢啫?我問你講乜嘢呀?可唔可以帶個腦返工呀?你唔諗清楚先㗎咩?你呢啲叫做idea?樓下看更都識啦!」
唔係幫個女仔講好說話,而係個女仔講嘅嘢根本冇問題,起碼我哋公司呢邊唔覺得冒犯先,不過佢阿姐仲未鬧完。
客:「其實你知唔知我哋傾緊乜㗎?叫你開會之前一定冇做準備功夫啦!點解你咁都可以做到半年嘅?你呃飯食㗎?」
佢個女下屬:「我有睇過啲資料㗎,另外有份research……」
都未講完,個阿姐又鬧:「唔係睇過就大晒㗎!你咁嘅資質做咩research都係冇用,仲想嘥我哋時間去睇你啲垃圾呀?」
我老細都頂唔順個客,率先講咗句:「唔使咁勞氣既,任何意見都有用㗎,或者我哋繼續傾埋落去先啦!」
個阿姐:「唔係呀,呢啲人唔鬧唔得㗎!冇心做可以出去搵過份工吖嘛,唔好拖累公司,成嚿雲咁!真係垃圾嚟㗎!」
我都忍唔住,但對方始終係客:「又唔使話佢係垃圾嘅,可能疫情過後大家都未習慣開會,慢慢warm up啦!」
個阿姐:「係垃圾就係垃圾,乜都唔識,教又冇用,公司冇減人工機制咋,唔係起碼要減佢一半人工,都唔得添呀,減一半都畀多佢。」
其實以上都只係節錄,當日個阿姐係全程未停過係咁鬧,咩都鬧一餐,出聲又鬧,唔出聲又鬧,最後個女仔終於喊咗出嚟,睇住佢兩行眼淚流落口罩度,點解要搞成咁呀?開個好普通嘅會啫,何必搞到咁唔開心呢?
今次到我阿頭出聲:「不如唞唞先啦,take個break吖!」
個阿姐:「唔使唔使,講兩句就喊,冇理由要因為佢暫停,唔好再為啲垃圾浪費時間。」
唉,見到個女仔淚如雨下,真係好心悒,臨尾個阿姐直頭黑面唔講嘢,叫個女仔同我哋再schedule下次開會時間,望住佢一路喊一路schedule,走嗰陣都係喊住走,實在唔知講咩好。
送走咗佢哋,我同阿頭仲有老細都相視苦笑,因為身份問題,又冇可能代個女仔鬧佢阿姐,同埋又唔知有冇前傳或者咩內情,不過無論點都好啦,打份工啫,要畀個咁尖酸刻薄嘅阿姐不斷侮辱,真係有需要做到咁咩?
希望個女仔都見到呢篇投稿,作為路人甲,我唔知道份工係咪對你嚟講好緊要,不過喺我哋面前都可以口口聲聲稱呼你做垃圾,相信你阿姐平時鬧得更加兇狠,會唔會諗諗轉換工作環境?份工係重要,但尊嚴都好緊要,一個人長期喺呢種氣氛之下做嘢絕對唔係好事,外人未必幫到你咁多,要改變就要靠自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