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岸就別提海裡的事 完結篇
前文提要,Dada接受Nelson提出嘅「Offer」,兩人正式成為情侶,Dada初時感覺不大,純粹為未來著想,希望及早離開PTGF行業,但拍拖後慢慢欣賞Nelson,愈嚟愈鍾意對方,兩人亦把臂同遊日本。
同Nelson去旅行,我自己都唱咗Yen,唔想下下攤大手板問人拎,不過佢好好,一早就唱定畀我,喺機場夾硬塞落嚟。
你估下去到大阪之後,我第一樣買嘅係乜?唔係衫褲鞋襪,亦唔係化妝品,而係M巾。
我係經期超唔準嘅人,加上今次旅行要就Nelson假期,根本計唔到咁多,只係估唔到擺低行李走入心齋橋商店街冇耐,「親戚」就突然到訪,趁住Nelson睇衫,我去咗買M巾。
夜晚返酒店沖完涼,我哋好似情侶咁攬攬錫錫,當佢想咩咩嗰陣,我即刻截住:「嚟M呀,第一日。」
Nelson:「嚟M?」
我:「係呀,頭先你去買衫,我話自己行陣,其實係去咗買M巾。」
Nelson面色忽然變晒:「有冇咁橋呀?你一早唔講?」
我:「你覺得我唔畀你搞?你自己摸下,再唔信就入廁所睇下個垃圾筒。」我捉住佢隻手放落下體,畀佢feel下內褲入面厚厚嘅感覺。
雖然知道佢會失望,但冇諗過佢會嬲。
本來佢嬲,我都嬲,不過Nelson第二三日同我出街嗰陣,又同平時一樣,都係對我咁好,都係咁細心同體貼,特別喺京都著和服影相嘅時候,女仔要換衫要set頭搞好耐,佢一啲都冇投訴,仲行勻嗰一帶不斷幫我影相,加上對木屐著得唔舒服,佢又陪我龜速咁行,全程好照顧我。
嚟到大阪最後一夜,Nelson提出要求:「可唔可以幫我用口?」
其實我唔抗拒幫佢用口,我只係介意大家嘅第一次係用口,但我都答應咗,完事後,佢講咗句嘢令我有hard feeling:「點解你咁熟嘅?因為好多客要求齋用口?」
心裡面難受,但係全程旅行都算愉快,除咗第一晚佢知我嚟M同埋提出要我用口,所以我扮冇事答佢:「唔係呀,冇客要求齋用口。」
Nelson:「冇?我記得你價目表有個plan係BJ,仲括住環保吹。」
我:「都話冇咯,有呢個plan唔代表有人揀㗎嘛。」卒之都係衰收尾,忍唔住發咗脾氣。
嬲咗一晚,起身check out去機場,佢又對我好好,一切回復正常。之後拍拖嘅日子,呢個循環不斷發生,唔係做嗰樣嘢嘅時候,我哋兩個係好甜蜜,而且交流極多,佢會同我講好多遠景,講好多計劃,講好多佢公司嘅事,我亦會同佢分享屋企嘢,讀書嘢,同埋自己後來做part time sales嘅工作嘢,我哋同一般情侶無異,甚至乎,Nelson係細心過我以前認真拍拖嘅所有男朋友。
喺性方面,偶爾佢會提出一啲要求,例如玩唔同玩具,要我著唔同嘅衫同制服,我唔算好反感,但唔係太鍾意,因為Nelson畀咗一種好強烈嘅感覺我~~~以前啲客要我點就點,而家做我男朋友,唔係有少少要求都唔得呀?
唔太過份的話,我盡量滿足,何況我係真心鍾意呢個人,憧憬同佢有一個家。
Nelson對我無微不至,加上雙方家人推波助瀾慫恿結婚,Nelson同我終於坐低討論呢個問題,雖然酒席、婚紗相、置業…等等嘅事項只係構思同格價階段,但我承認過程係開心嘅。
每一次我哋咩咩,Nelson都會有意無意提起以前嘅事,例如有一次:「你話遇過一個客好大,咁我大啲,定佢大啲?係咪同我冇感覺?」
我:「可唔可以唔好再提呀?都過咗去啦!」
好後悔以前同佢講呢啲經歷,因為當時我冇諗過大家會發展為情侶。
Nelson:「結婚之前,我想你坦白,之後唔會提,因為我唔想你做咗我老婆先再問,我寧願一次過知道晒,其實仲有啲咩奇怪客?」
我:「真係冇喇,個個都變態咩?」
Nelson:「點會冇呀?正正常常唔使搵PTGF啦!嗰啲男人點會正常?」
我:「先生,聽講你都係搵PTGF先識到我。」
Nelson:「點同啫,我嗰陣都冇約你去酒店,點解淨係想搞你嗰啲人,你就咩都同佢哋做,我真心對你好,你就樣樣都有保留吖?」
我:「幾時有保留呀?唔好將自己同嗰啲人比較啦!」
每一次我哋搞嘢都係咁,Nelson有種心態係,以前啲男人對我做過嘅嘢,佢全部都要做返晒,而其他男人冇試過嘅嘢,佢要我將第一次奉獻出嚟,至於係乜嘢「第一次」,我唔想講喇,亦唔可以接受,就算係一個豪放女,都會有自己嘅底線,其實我唔係咁豪放,當時做呢行有自己嘅原因,我唔enjoy㗎!
有一次佢又提出同我發生某啲「第一次」,我唔肯,大家喺張床度赤裸全身鬧大交,佢冇氹我,我擰埋一邊喊,喊完之後,Nelson同我講對唔住:「以後唔再提以前。」
我:「冇用㗎,你講過好多次,但每次搞嘢你都提返。」
Nelson:「因為我無法想像自己女朋友以前同陌生人做,控制唔到自己嘅妒忌心。」
我:「都過咗去,點解仲要提?我之前係咁啫,同你一齊之後都冇啦!」
Nelson:「之後冇,唔代表冇發生過。」佢已經鑽緊牛角尖。
我:「你咁介意,當時唔應該同我拍拖,唔應該同我開始。」
Nelson:「因為當時我未諗過大家會嚟到結婚呢一步,你知唔知我好愛你?」
我又再爆喊,眼淚令到視線變得模糊:「其實我都好愛你,好後悔做過呢行,但我冇做過呢行,我又識唔到你,而家點算好呀?」
我哋兩個就咁樣喺張床攬住喊,我提議:「不如分手。」
Nelson不置可否。
唔記得嗰晚係點樣收拾殘局,只記得Nelson第二日若無其事再搵我出街,但我唔出。
之後幾日,Nelson主動想和好如初,不過我決心劃清界線,甚至開咗個新嘅銀行戶口,將舊嘅戶口取消,因為我唔想再收Nelson每個月嘅錢。
大家有keep住聯絡,我會接佢電話,會覆佢msg,但唔會出嚟,佢亦有提出一切照舊,而我知其實冇可能,佢心裡面條刺唔會消失。
好多人覺得上咗岸即係大富大貴,以後唔使撈,但我覺得唔係,只要唔再喺苦海掙扎,唔使再顛沛流離去生活,已經算係上咗岸,所以我直至呢一刻都好多謝Nelson,如果當時佢冇出現,唔知我會變成點,亦唔知再會遇到咩人,或者而家仲做緊PTGF安於現狀。
後來我冇讀書喇,全職做Sales,喺一個都幾出名嘅品牌做門市Sales,平均一個月底薪連佣金都有2萬幾蚊人工,有時會超過三萬,疫情後先至少咗。我公司係行公佣,所以我同舖頭幾個同事感情好好,有一班新嘅朋友。
同Nelson分開得乾乾淨淨,唔知佢而家點呢?唔知世伯鍾唔鍾意佢下一任女友呢?我好想Nelson同佢屋企人都幸福。
我自己未拍拖,因為Sales份工時間好長,根本識唔到人,舖頭有個女同事都係靠交友App識到男朋友,不過我唔想再喺網上識人喇,隨緣啦,一個人有一個人嘅開心同自在。
未來嘅嘢冇人知,但有一樣嘢可以好肯定,就係我唔會向下一任男友或者將來嘅老公透露以前嘅事,呢段過去連我都想忘記,要對方記住我嘅經歷其實係好殘忍,所以上咗岸,就唔好再提海裡面嘅事。
有兩樣嘢成日都會喺我腦海中出現,其中一樣係過往同Nelson相處嘅點滴,另一樣係一首舊歌,冇earphone都會喺個腦哼起:
如何承受這好奇,答案大概似剃刀鋒利,願赤裸相對時,能夠不傷你。
最後一次用Dada呢個名,給你,留喺度,唔帶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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