講還講,有嘢梗係留返離咗職先講。之前喺一間醫學美容集團做嘢,唔計門市啲sales,淨係計back office都70人,但係男性員工就得3個,冇錯,比例係67:3,小弟有幸成為嗰3個男仔裡面其中一個,真真正正每日都畀女圍。
67個女同事當然唔係位位都天姿國色啦,年齡層仲分佈得好廣,20出頭嘅妹妹仔又有,結咗婚嘅人妻又有,40幾50歲嘅姨姨又有,輕熟女中女乜都有,而我嘅職位仲要奉旨接觸每一個人,因為我隸屬資訊科技部,即係IT狗。
公司另外兩位男員工都係IT狗,亦即係我同事同埋上司,我好想同佢兩個做一世嘅朋友,如果將來結婚都希望佢哋做我嘅伴郎同兄弟,唔係因為好friend,而係因為男同事同男上司嘅款頭……一個地中海,一個W字額(注意,唔係M字額,係W字額),格仔恤衫,又闊又長嘅牛仔褲,仲有唔超過160嘅身高,唔好話係我,就算隨便一個男仔拍埋去都即刻變俊男,包你自信心大增。
其實喺度做嘢冇咩前途可言,當時我心態係做住先,由day one開始已經騎牛搵馬,點知一做就做咗差唔多兩年,點解?咪就係唔捨得班女同事囉!
可能另外嗰兩位男員工太過甩皮甩骨,所以入嚟做咗冇耐,我已經feel到有女同事對自己虎視眈眈,初時都有諗:「係咪我自作多情呢?」但呢位叫Penny嘅女同事每隔兩日都壞電腦,仲下下走嚟IT部指定要我整,然後一路整一路呃計傾,我好難唔亂諗嘢喎!
Penny所謂電腦壞咗嘅原因都好牽強,求其舉兩個例子吖,其中一次係話想print嘢,但唔知點樣由直印轉做橫印……
我:「呢度咪可以揀直印定橫印囉!」
Penny:「係喎,哈哈,原來喺度揀。」
究竟你過往嘅日子係點生存㗎?識字都見到啦!咁我嗰陣只係入咗嚟一個月,當然唔會串人啦,咪嘻嘻哈哈一輪算數囉!
另外一次Penny就話上唔到網。
我:「成條lan線冇插,梗係上唔到啦,做咩掹甩條lan線呀?」
Penny:「唔知呀,可能鬆咗啩!」
點鬆呀?好明顯係你監生掹甩啦!
Penny:「係呢,你咁熟電腦,我最近想買部機畀阿爸用呀,見佢喺屋企咁悶,不過我唔識,聽日放工得唔得閒呀?陪我睇吖!」
我:「好呀,你想行黃金嗰啲?其實買現成都ok啦,始終你唔熟,買大牌子都好㗎!」
Penny話無所謂,原來佢根本志不在此,而且佢嗰日嘅衣著好進取,冇胸都著低胸,條裙又短又貼,即係想色誘我啫。
我哋當晚只係花咗好少時間行豐澤百老匯同蘇寧,三間舖仲要痴住,所以20分鐘就行晒,冇幾耐佢已經嗌食dinner喇,餐飯食咗兩個幾三個鐘,佢問咗我3次有冇女朋友,雖然問嘅方式有少少唔同。
「你冇拍拖咩?」
「你真係冇女朋友?」
「唔通你係結咗婚,有老婆,所以冇女朋友?」
成餐飯都係講埋啲情情愛愛嘅嘢,Penny又分享之前嘅痛苦經歷,係咁講前男友對佢點衰點衰,我主力做聽眾畀反應。
餐飯食完都未夠11點,Penny無啦啦喺條街大叫一聲:「弊!」
我嚇咗一嚇:「做咩事?」
Penny:「我唔記得帶鎖匙呀!今晚返唔到屋企添!」
當時心無雜念嘅我只係憑常識同人類本能答咗一句:「冇帶鎖匙?咁你敲門咪得囉!」
我哋兩個企喺條街度,但感覺到有烏鴉飛過頭頂,仲有一行虛線 -------
Penny個腦就好似返咗去56k上網咁,load唔切,隔咗陣先諗到點樣回應我。
Penny:「唔得㗎,我爸爸有躁狂症,佢而家瞓咗,如果敲門嘈醒佢會好麻煩,可唔可以去你屋企瞓一晚?」
嗱,真心講句,我多少feel到Penny對我有意思,而佢嘅外型亦都唔差,只不過我啱啱先入嚟呢間公司做冇耐,呢度啲女多到目不暇給,67:3喎!係咪應該睇清楚啲先呢?更何況個別兩三個更加係我嘅目標,值唔值得喺咁短時間內放棄成個阿馬遜森林呀?
我絕對冇嗰種「喺呢度食就唔好喺呢度屙」嘅規範,只係好似一個求職者搵工咁,如果明知嚟緊仲有其他interview,咁梗係探索下先揀定返邊份工啦!
我:「去我度瞓?唔得呀,我同屋企人一齊住,仲要同細佬一間房。」其實我講大話,我係一個人住。
Penny:「咁一係你陪我喺出面過夜啦,我返唔到去,自己住酒店又會驚。」
我:「唔好喇,雖然我係男仔,不過家教都好嚴,如果無啦啦唔返屋企瞓,我阿媽都會好似你阿爸咁,有躁狂症,哈哈!咁你而家打算點?」
Penny流露失望嘅表情:「咁算啦,唯有去個朋友屋企瞓,我走先。」
睇得出佢唔開心,真係唔好意思,如果Penny係公司以外認識,我一定「食咗先講」,不過大家嘅關係同身份……都係睇定少少先。
後來喺一次舊同學聚會當中,竟然有個女同學話曾經喺我呢間公司做過,佢表現得好驚訝。
「好做咩?我做咗唔夠3個月就走人喇,好在未過試用期,唔使一個月通知,你做咗幾耐?」
我:「啱啱過咗試用期,不過我覺得幾好做喎!」
「全部都係八婆嚟㗎喎!又多是非,又勁多小圈子,我係女仔都頂唔順。」
我:「或者我係IT啦,都係有嘢要整先會出動,同部門兩個都係男仔,又唔覺咁多是非,你都應該識我嗰兩個IT同事㗎!」
我喺呢間公司嘅遭遇同感受,同呢位舊同學可謂截然不同,作為公司僅有嘅幾位男丁,班女仔對我真係好好,有人整飯盒畀我食,有人送小禮物畀我,有人同我傾心事,甚至有人織咗條頸巾畀我,每日lunch都有唔同嘅女同事叫我食飯,連我兩位IT同事都先後講過呢句:「啲女畀你溝晒啦!」
唔好自暴自棄,我溝到女都係因為有你哋襯托啫,我永遠當你哋係好兄弟,都話將來結婚一定搵你兩個做伴郎或者兄弟啦!
不過我都唔係人見人愛,至少有一個人係好憎我,佢就係Penny,自從嗰一晚我拒做愛……sorry sorry,自從嗰一晚我拒愛之後,Penny已經當正我係殺父仇人,冇再搵我整電腦,冇搵我食飯,就算喺Office裏面兜口兜面撞到,佢都會當我透明。
男女大不同,我發覺男仔表白失敗通常會死纏爛打,又或者唔知點解做咗人哋契哥,但係女仔如果表白失敗,一般情況下係會嬲咗男方,其實做唔成愛都可以做朋友㗎啫,唔需要咁極端喎!
唔係幻想出嚟,除咗自身感受到Penny好憎我,我亦都喺另一個女同事Amanda口中證實呢件事。
Amanda:「Penny話你係playboy喎,又話你有次食完飯想拉佢去開房。」
我:「嘩,佢調轉嚟講喎!嗰晚佢話冇帶鎖匙想去我屋企瞓,我叫佢冇帶鎖匙咪敲門囉……」
Amanda:「得喇,唔使解釋,我信你,Penny係咩人你估我唔知咩!」
我同Amanda係喺床上面分享呢段對話,我哋啱啱做完床上運動,係呀,我揀定咗喇,Amanda就係公司最標青嗰兩三個女仔嘅其中一個,雖然佢信任我,但我仍然覺得呢段關係未必維持到好耐,因為Amanda需求好大,大到我吃不消。(未完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