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次臥底工作,蜻蜓小姐2.0嘅出現係一次意外,而佢突然離開就更加意外,我嘅心情有啲複雜,因為呢條女實在太麻煩太累事,正如Stella所講,查咗半年都冇眉目,仲要成日叫我過料畀佢寫report,蜻蜓小姐2.0係流流哋,不過搞到佢冇咗份工我都有啲內疚。
就喺蜻蜓小姐2.0離職嗰一日,老闆又約我放工飲嘢,傾傾吓仲要講起呢件事:「你知唔知佢做咩走得咁急?問佢係咪搵到新工又答唔係,如果唔係咁洗咩賠一個月走呢?個樣又嬲爆爆咁,係咪同事之間有爭執?」
我又Sam Hui喇:「唔覺喎,其實我入咗嚟都係幾個月,同佢唔係太熟。」
老闆:「唉,咁就真係奇怪,好似嬲咗成村人咁,我叫佢同其他人交接埋啲工作先走都唔肯,咁可能你之後真係會忙啲,我想你接手佢跟緊嘅project。」
我:「我接手?」
其實一個人聽完問題之後再覆述個問題,唔係因為聽唔清楚,而係想偷多幾秒鐘思考,當時我喺度諗,本身已經做緊臥底,又要忙公司嘢,而家仲要接手蜻蜓小姐2.0嘅project,條數點計先。
老闆:「Tim,其實你年紀都唔細㗎喇,之前份份工都做唔長,如果喺度做得開心,不如畀心機幫我做嘢啦,人工方面你可以放心,絕對唔會虧待你,有冇聽過呀,男人唔可以窮,唔想窮就首先要有事業,你係咪想去到30幾歲,40幾歲,甚至50幾歲仲不斷轉工吖。」
我:「呢樣我明,未搵到呢份工之前我都好迷惘,屋企人成日叫我做廢青。」
老闆:「廢青冇問題,但係第日繼續做廢中坑同廢老就好大問題㗎喇,我覺得做人唔使大富大貴,但起碼要夠使,唔好畀自己成日為錢煩,一個人愈大,自尊心就會愈重,真朋友亦都會愈嚟愈少,好似我咁,養得起班員工,自己又唔使求人,咁就已經夠啦!」
我:「咁又係,希望我做到啦,喺公司我資歷最淺,其實好多嘢都要跟Mavis、Carol、Angela、Cici,仲有Laura佢哋慢慢學。」
解釋返少少先,Mavis = 36E,Carol =Model,Angela=Dada,Cici = 阿Hip,Laura=糖妹,咁多名好難記㗎嘛,如非必要我都係會叫返「暱稱」,親切感差好遠。
老闆:「記唔記得曾經同你講過,我平時去商場幫女士推門,老婆都會鬧足我半日,覺得我同人有路,覺得我對人嗒糖?所以佢其實都唔鍾意公司班女同事。」
我:「咁你老婆又唔係公司人,你唔提咪得囉,甚至話啲女同事好樣衰個個都係阿嬸都得㗎!」交足戲啦,明明我知佢老婆知,但都照樣扮唔知。
老闆:「冇同你講咩?我老婆以前都喺度做㗎,生咗小朋友之後先做全職主婦之嘛,佢都識Mavis(36E)同Carol(model)佢哋,不嬲都唔鍾意㗎喇,但係我哋之前請過幾個男員工,唔知點解都做唔長,搞搞下咪好似全女班咁囉,好在你入咗嚟做咋!」
我:「哦,原來係咁。」
老闆:「所以你好重要㗎!我一定會畀機會你。」
我:「你咁講真係有啲受寵若驚。」呢句真心,唔係畀反應做戲。
老闆:「嚟緊有幾個business trip,我諗住帶埋你去,順便學下嘢,會去杜拜、馬來西亞、新加坡,仲有日本同台灣,之前仲一直諗,如果冇男同事,我就一定要同女同事去,因為點都要有同事幫手,到時老婆肯定嬲,所以我咪叫你畀心機做囉,第日好多嘢要直接拍住我。」
老闆唔係得個講字,試用期之後佢真係加咗$3000人工畀我,另外又教識我好多嘢,唔止工作,仲有好多做人同埋做男人嘅道理,我都有一刻動搖過,好唔好放棄虛無飄渺嘅臥底公司生意,正正經經打呢份幾有前途嘅工。
蜻蜓小姐2.0走咗之後,班同事怨聲載道,因為條女走得好急,完全冇同任何人交接工作,所以佢嘅project都幾混亂,不過反而造就咗我同36E愈嚟愈熟,我哋兩個要share蜻蜓小姐2.0一隻job,幾乎日日都要近距離溝通,有時放工放假返到屋企都會WhatsApp講幾句。
唔知大家記唔記得Candy呢?即係姐夫間公司個女仔,好多人都以為我同佢一齊,但現實中真係冇,無可否認彼此曾經有曖昧期,點講好呢……總之我脫離咗姐夫間公司之後,大家嘅聯絡就少咗喇,而且Candy嘅性格都幾倚賴,我始終係廢青底,如果同一個人拍拖要孭咁多責任上身,我會有啲唞唔到氣。
36E的確係我杯茶,首先我承認男人都係膚淺,其次係36E其實幾獨立,加上都介紹過佢啦,性格外向又活潑,係department裡面嘅開心果,同佢拍住做嘢真係好舒服,我哋仲試過放工一齊食飯,呢啲女仔冇得頂呀,咩都傾到一大餐,起碼唔會dead air或者夾硬搵話題吖嘛!
某次放工晚飯,36E講起一套電影,話打算weekend自己去睇,唔知佢係試探定點啦,咁我咪試探返佢囉!
我:「咁靚女都要一個人睇戲,我諗你啲男朋友多到要排隊約你啦!」
36E:「我都冇男朋友。」
我:「哦,冇男朋友即係收兵啦!」
36E:「傻啦,我唔會做呢啲嘢,兩個人一齊最緊要啱傾,收兵真係非常無謂,又嘥時間,我試過玩交友app識咗個男仔,喺app好多嘢講㗎,點知出到嚟又唔係嗰回事。」
我:「你都有玩交友app㗎?」
36E:「而家冇啦,太多sales同playboy,10個msg有5個都係sell美容sell保險,另外5個就一嚟即刻講賤嘢,招呼都唔打已經問開唔開房,有啲仲好笑,講兩句就send張下體相過嚟。」
我:「交友app真係咩人都有㗎,自己要小心啲。」
36E:「你呢,你有冇女朋友?」
我:「冇啦,我呢啲廢青邊會溝到女吖。」
36E:「一定要成功人士先可以溝女㗎咩?兩個人一齊最緊要夾,如果同成功人士出嚟話不投機半句多,其實咪仲難頂,咁你會唔會考慮下我呀?」
我:「我邊有資格考慮人呀?你仲要咁高質。」
36E:「我就係鍾意你咁識得氹人開心,好啦,調返轉我考慮吓你,weekend陪我睇嗰套戲吖!」
我:「好呀!」
不假思索就答應,我知道自己唔係為咗臥底工作,而係我真心想探索有冇機會同36E發展,同埋呢……如果我同咗36E一齊,咁狐狸精嫌疑人名單又少一個,調查範圍咪縮窄咗囉,win win㗎喎!
嗰個weekend出嚟睇戲食飯真係好開心,我同36E嘅感情亦都一日千里,多咗約出街,多咗傾電話,仲會做人肉鬧鐘call我起身,除咗未發展到拖手仔之外,其實大家做嘅嘢已經同一對情侶冇分別,佢更加……約我去佢屋企🙈
36E:「我啱啱跟朋友學識咗煮黃金蝦球,下個星期日得唔得閒吖,上嚟我屋企煮畀你食。」
我:「咁勁?不過咁咪要見家長囉,我怕尷尬喎!」
36E:「咩呀,我一個人住㗎,邊有家長畀你見。」
我:「嘩,孤男寡女共處一室,你唔怕我獸性大發咩?」
36E:「可能係我獸性大發呢,睇下點!」
喂呀!已經係魔鬼身材,大家又咁啱key,你而家仲講埋啲咁嘅嘢,叫我點頂呀!如是者,我就足足一個星期冇睇AV,雖然唔係存心去佢屋企做衰嘢,不過都以策萬全,係咁易儲儲火啦!
嗰個禮拜嘅時間過得好快,一來係內心有盼望,想快啲到星期日去36E屋企試下……佢嘅手勢,烹飪方面呀!另外係大家都要繼續pick up蜻蜓小姐2.0留低嘅蘇州屎,佢啲嘢太過唔清唔楚喇,搞到成班同事要做多幾重功夫,又要搵佢啲file,堅煩!
終於去到星期五,OT緊嘅時候,我突然收到36E嘅WhatsApp msg,內容係「星期日唔見喇。」咩料呀?我下意識望一望過去,佢塊面黑晒,冇望我,正想reply問下咩事嗰陣,老闆打內線叫我入房,咁都要服侍老闆先啦。
入到房,我又係未嚟得切問咩事,老闆已經好惡咁同我講:「原來你係我老婆啲人呀?我真係對你好失望!你走啦,我會跟足勞工法例賠一個月畀你,下星期寄cheque,唔好再畀我見到你。」(未完待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