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惡魔》Ep3 – 二宮係自己口中所講嘅惡魔

丈夫唔止對櫻進行家暴,對個仔亦都有暴力行為,試過用煙頭焫個仔,櫻因為咁樣而帶個小朋友離家出走。二宮先生話:「佢哋當時暫住一個親戚屋企,但係嗰個親戚收容咗櫻幾日已經覺得好麻煩所以叫佢走,然後櫻第二次出到嚟就問我想唔想一齊生活。」

同事:「見過你兩次咋喎,其實我唔明點解佢唔正正經經搵份工,便利店、餐廳、工場,甚至係清潔,想返工總可以搵到,同埋點解唔搵啲政府機構幫忙呢?日本應該係一個福利制度好完善嘅國家。」

二宮先生:「櫻嘅顧慮有好多,搵機構幫忙除咗擔心個仔受到白眼之外,仲會擔心相關部門會介入,然後接走小朋友去安置中心,佢唔想同個仔分開,至於搵工嘅問題,由於冇人照顧個仔,東京就只有嗰一位親戚,交畀出面嘅人照顧又要另外用錢,而櫻當時嘅狀況係連電話費都欠交,就快被終止服務。」

我:「咁佢第二次見你嘅時候,邊個睇住個仔?」

二宮先生:「佢帶埋個仔出嚟同我食飯,仲喺個仔面前提議去酒店,不過佢個仔好細個,應該唔知我哋講緊乜,但係太沉重喇,我請咗佢兩母子食飯,另外畀咗3萬円佢,可以做嘅就係咁多,你知唔知道淨係東京有幾多單親媽媽?我冇可能全部拯救。」

第二次見面之後再隔幾日,二宮先生收到櫻嘅訊息,對方話喺一間餐廳搵到侍應工作,親戚答應畀佢住多一個月,二宮先生祝福櫻早日重過新生活,以為事情總算喺有限度嘅時間內圓滿解決,點知再隔兩日,二宮先生又收到櫻嘅短訊,佢仲畀個內容我哋睇:

「二宮先生,想問下如果辭職後唔交還制服,餐廳會報警嗎?」

二宮:「點解你唔做?唔做又點解唔畀返制服人哋?」

「我冇正式辭職,我冇返去,所以制服仍然喺我度,請問我冇交還制服,店家會報警嗎?會連累我老公嗎?」

二宮:「你仲擔心連累你老公?佢咁樣對你同埋個仔。」

「佢叫我返屋企,我選擇原諒佢,希望今次唔會好似以前咁樣。」

二宮話自己雖然唔會同櫻一齊,亦唔會為櫻嘅人生負上任何責任,但聽得到櫻已經唔係第一次離家出走,亦唔係第一次再返到家暴老公嘅身邊,呢個循環不斷延續,最擔心係個小朋友。

二宮:「櫻,你用宅急便之類嘅服務,將制服送返去畀餐廳啦,你都係唔想面對餐廳老闆啫。」

「好的,二宮先生,你想去酒店嗎?我丈夫工作受傷,暫時失業,我手頭上嘅錢唔知點樣應付三個人嘅生活,你要我做咩都可以,木曜日你有空嗎?」(註:木曜日即係星期四)

然後二宮先生決定……封鎖咗櫻嘅Line,從此唔再介入亦唔想再聽到櫻嘅任何留言。

同事:「好似好慘,又好似唔抵可憐。」

二宮先生:「邊啲真係慘,邊啲係虛構故事,我已經唔識分,亦唔需要去分,對櫻嚟講,佢丈夫係惡魔,但係對小朋友嚟講,櫻呢個媽媽都係惡魔,我玩『パパ活』已經一段時間,乜嘢人都見過,自此之後就唔再同23歲以上嘅女性約會,30歲以上更加唔會,因為去到呢個年紀仲利用『パパ活』搵男人,好大機會都係單親媽媽。」

註:二宮先生表示自己唔再同呢個歲數嘅女人約會,係表示緊『パパ活』網站上嘅女人,而唔係現實生活中認識嘅女人。

二宮先生話佢之後再喺『パパ活』網站上同過幾位年齡介乎18至22歲嘅少女出嚟,有啲人連作故事都破綻百出,第一次出嚟話想搵學費,第二次出嚟就話屋企有人病重。

同事忽然問我:「歡場無真愛日文可以點表達?」

我:「鳩知咩!唔使講啲咁深嘅嘢喎!」

二宮先生繼續講:「有一次,我約咗個19歲嘅女仔喺新宿見面飲咖啡,我畀1萬円佢,唔係一張1萬円,而係10張一千円,見面去到咁上下,佢話要趕住返兼職,我見仲有時間就自己周圍行,由新宿行到東新宿,因為我食煙,所以去咗一間叫THE SMOKIST COFFEE嘅店再叫杯咖啡食下煙,竟然咁巧合畀我見到頭先個19歲女仔。」

同事:「佢喺呢間店返兼職?」

二宮先生:「唔係,佢同二男一女一齊,嗰兩個男仔同佢差唔多年紀,一頭金髮,徹頭徹尾就係不良少年,佢哋傾計嘅聲音好大,旁若無人,個女仔講嘢好大聲,比起同我見面時嘅溫柔形象差好遠。」

我:「你哋有冇打招呼?」

二宮先生:「THE SMOKIST COFFEE吸煙嗰層係長走廊,佢哋坐近廁所,我後來先到,個女仔係背住走廊,我認到佢側面同埋裝束,然後靜靜地坐另一邊樓梯觀察,由於佢哋講嘢好大聲,我坐到咁遠都聽到佢哋傾啲學弟學妹嘅事,應該全部係同一間學校,我仲見到個女仔將一疊一千円畀個不良少年,相信就係我畀佢嘅錢。」

可能呢啲就係所講嘅集團式經營,不過二宮先生話唔會理咁多,佢玩『パパ活』就係想買少女嘅青春,而且二宮先生話自己已經有條方程式,就係第一次先飲嘢見真人,最低消費1萬円,然後就會表明下次出嚟要去酒店,如果對方吊高嚟賣要飲多幾次嘢先肯做「大人嘅事」,咁二宮先生就會果斷放棄。

二宮先生:「如果淨係飲嘢,大把人同我飲啦,我去搵後生女唔係要飲嘢,我讀書嗰陣冇拍拖,因為太專注學業,大個之後見到啲後生仔女著住校服談戀愛,我會覺得好羨慕,原來已經錯過咗最青春同最寶貴嘅年紀。」

好想問二宮先生係咪睇完《First Love》先有呢種感覺,不過諗真啲又唔係吖,《First Love》最近先上,佢玩『パパ活』都玩咗兩年,時序上佢搵初戀係早過佐藤健🙈

二宮先生:「每個喺『パパ活』網站上面認識嘅女仔,我最多只會同佢一齊一個月至三個月,跟住就會換。」

嘩!咁反高潮嘅?之前仲幫緊單親媽媽,跟住就話自己一至三個月換一次後生女。

同事:「咁伊藤小姐呢?我見佢唔似不良少女喎!仲喺BIG ECHO做兼職,頭先你唔係叫佢去你屋企咩?」終於覺得同事問嘅問題有啲建設性。

二宮先生:「邊個知呀?我只係要同後生女一齊嘅感覺,我要佢哋嘅青春同身體,唔係要娶佢做老婆,而伊藤小姐無論背後嘅故事係真係假都好,佢都係想要我啲錢,唔係要我做佢老公,呢個係交易,唔需要投放真感情,佢當初話賺到7萬円就可以辭晒兩份兼職,我畀夠佢雙倍有多,15萬円,最緊要佢做得開心,佢係咪真係喺BIG ECHO做兼職,唔關我事,係咪打算辭晒兩份兼職,我唔想知,係咪真係住喺神奈川,我唔介意,佢以後條路點行,係佢自己嘅選擇,仲有一個月期限,我就會同伊藤小姐講再見,『パパ活』網站每個月都有好多新嘅女仔,亦會有一啲脫離咗呢行,但又會再返嚟做嘅女仔,來來往往,無窮無盡。」

同事:「15萬円!」

二宮先生:「我而家住緊嘅公寓,月租都45萬円,15萬円有個20歲嘅女朋友,我鍾意叫佢著校服又得,著情趣內衣又得,價值遠超過15萬円,最緊要唔好認真。」

雖然45萬円而家兌港元只係HKD 25,000至 HKD 26,000左右,但係呢個租金喺東京已經租到好四正嘅大屋,我喺六本木個office可以坐到8個人有露台都係講緊12萬円,可以想像到二宮先生住緊嘅地方絕對高級,再相對於15萬円有個19歲女仔隨傳隨到,呢條數對佢嚟講真係濕濕碎。

15萬円對你嚟講可能都係濕濕碎,甚至乎你供緊層樓折合日圓都唔止45萬円,但係喺東京呢個五光十色,人人嚮往嘅都市裡面,仍然有人會為1萬円苦苦掙扎,每日去『パパ活』網站釣魚,等待約唔同嘅男性見面,每個地方嘅繁華背後都有你想像唔到嘅貧窮同生活壓力,我哋喺報章同新聞見到嘅只係表面。

晚飯完後,我同同事向二宮先生告別,回程搭車期間同事向我講:「二宮先生用錢買年輕女性嘅肉體同青春,幾個月就拋棄換畫,其實佢都係自己口中所講嘅惡魔。」(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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