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為一個普通職員,我唔知靈堂女人嘅後續,淨係從眉頭眼額睇得出老闆娘又嬲又委屈又不知所措,其實佢當時都好淡定㗎喇,試下調返轉係我死咗,喪禮上有另一個女人嚟踩場吖,我老婆應該會提早火化我條屍……
雖然同事私下議論紛紛,但公司都係要繼續運作㗎啦,點知隔咗半個月左右,又有另一個女人殺上office話要搵老闆娘,對比起上次靈堂嗰位,呢個女人撈味重好多,講樣講身材亦都好好多,佢冇哭哭啼啼,仲要有啲霸氣。
因為我唔知啲女人係邊個同埋叫咩名,容許我簡單地分類,上次嗰位係「靈堂女人」,今次呢位撈味咁重,就叫「壞女人」啦!
壞女人上到嚟office之後好冷靜,強調唔係搞事,仲話自己係Norman嘅女朋友,想搵老闆娘但一直搵唔到,所以今日一定要見到面先肯走,嗌同事call老闆娘返公司。
我就梗係冇老闆娘電話啦,不過秘書有,結果亦真係call咗返嚟,老闆娘本身叫個壞女人入房傾,但壞女人唔肯,似乎係希望全世界一齊聽。
Norman呢個名係佢啲女人叫,我都係叫返甘生或者舊老細順口啲,原來甘生買咗層樓收埋呢個女人,物業係黃埔花園,個女人一直都住緊,甘生間唔中會上去,仲口頭答應過會將呢層樓轉畀佢。
壞女人:「我都唔想煩到你(佢指老闆娘),但Norman走得太突然,又冇人通知我,佢應承過會將層樓轉我個名,白紙黑字寫低㗎,你係佢老婆一定認得個簽名。」
搞咩呀甘生?出去金屋藏嬌仲要Black and White?請問係咩玩法?雖然我冇得行埋去睇呢張「承諾書」,但個人估計甘生當時應該係想氹住個壞女人先,點知世事無常,後來就出現呢個局面。
最估唔到係,老闆娘嘅態度比起個壞女人更冷靜,冇靈堂嗰次咁錯愕,究竟係一早知道定係哀莫大於心死呢?呢層我就唔知喇,淨係知道老闆娘最後以一句:「會交代律師同你處理。」跟住就完咗件事,散場!
「靈堂女人」同「壞女人」比我嘅感覺係,前者似乎真係好傷心,大嗌咗幾次話要同舊老細生仔,應該係真愛啩;後者就開口埋口只係講層樓,呢個唔使讀解都知道係為錢而嚟,咁究竟甘生出面仲有幾多女人呢?
謎團喺個壞女人走咗之後半個鐘已經解開。
壞女人走咗之後,全公司啲人靜晒唔敢講嘢,因為老闆娘未走吖嘛,佢仲自己走入甘生間房唔知做乜,大約半個鐘之後,老闆娘叫咗個IT Manager入去,順帶一提,IT Manager即係我阿頭。
又過多10分鐘,老闆娘終於離開,而我阿頭就行埋嚟細細聲講:「你跟我入一入去吖,有啲嘢要幫手。」我阿頭啲表情同埋語氣好閃縮,一聽已經知係有啲嘢,其他同事就開始圍埋嚟問我阿頭咩事,阿頭粒聲都冇出,淨係叫啲人唔好咁八卦。
入咗甘生間房再閂門之後我已經忍唔住問:「咩料咁神秘呀?」
阿頭:「大鑊嘢,過嚟睇!」
甘生部腦係開著,裡面個folder係一大堆圖,張張都係裸女(其實都裸唔晒,因為有啲係條女著制服扮學生、空姐、護士……),仲有好多性愛「紀錄片」,如果唔係見到甘生個樣,我直頭以為係就咁喺鹹網download落嚟,原來甘生有鋪AV男主角癮,睇唔出佢咁激。
我:「嘩,好癲喎!」
阿頭:「癲?一個folder咋,你back返出去,仲有好多個folder,全部都係。」
我:「呢個女仔咪之前公司個秘書Flora!」
阿頭:「你講嘢咁似老闆娘嘅,佢頭先又係講呢句,我之前都覺得奇怪㗎喇,Flora返咗幾個月無啦啦不辭而別,講開又講,你估而家個秘書有冇吖嗱,再back出去搵搵。」
我:「而家個秘書阿嬸嚟㗎喎,唔係咁重口味呀?」
阿頭:「有錢人諗嘢好奇怪㗎,我哋唔會明㗎喇!」
我:「其實咁樣睇會唔會唔係幾好呀?私隱喎!」
阿頭:「呀屌!係喎,掛住睇唔記得做正經嘢,頭先老闆娘叫我幫佢抄晒啲相同片出嚟。」佢講抄嘅意思係copy。
雖然好衰,但作為一個正常嘅男人,見到呢啲「閃卡」點會唔望多兩眼吖,嗰堆愛情動作片嘅主角仲要係你識得嘅人,我唔係指已故嘅甘生呀,我講緊之前個秘書Flora咋!
呢度睇,呢度散,除咗返屋企同老婆描述之外,我真係冇同其他同事講過,至於阿頭……我相信佢都冇同人講嘅。
老闆娘點解要叫阿頭抄低啲圖同埋片呢?我哋唔知,亦都冇問,但相信唔係想鑑賞亡夫嘅床上表現,最符合邏輯嘅諗法應該係收集出軌證據,有咩事要爭遺產都用得著啩,我淨係諗到呢個原因咋!
「閃卡」嘅用途得老闆娘自己知,我淨係知再過幾個月之後老闆娘一聲「唔玩」,成間公司話執就執,不過嗰陣係收到風同埋聞到浸味嘅,會計部有同事通風報信,話接到「order」埋大數,老闆娘仲出去搵咗會計師樓同佢哋交接,所以大家都有晒心理準備㗎喇。
無論一個人嘅心思幾細密都好,但凡發生過嘅事都一定會留下痕跡,更何況甘生嘅離開係一場意外,佢連毀滅出軌證據嘅時間同埋機會都冇,生前經營嘅好好先生形象「臨天光瀨尿」,雖然唔排除老闆娘一早已經知,不過「靈堂女人」係當住全部親朋好友面前大吵大鬧,「壞女人」又摷到上公司搞到所有同事都知,今次真係一鋪清袋。
距離Kamila嘅生日愈嚟愈近,景宇又走嚟問我:「仲未諗到送咩喎!呢啲妹妹仔究竟鍾意咩呢?呢排我覺得佢冷冷淡淡,唔通畀條仔知道咗?唉,我真係睇唔透,你點睇呀?」
我:「講樣嘢畀你聽吖景宇,我老婆今年44歲,噚晚佢仲喺梳化攬住我,問我結咗婚咁多年仲愛唔愛佢,然後今朝就因為我話佢隻蛋煎得燶咗少少而嬲咗,成朝唔覆msg唔聽電話,學人玩冷戰,嗱!如果我冇估錯呢,一陣5:30左右佢就會搵返我㗎喇,因為想我放工車埋佢吖嘛,不過都可能唔會,隨時自己搭巴士返屋企……咁你話喇,我連44歲嘅女人都睇唔透,邊有心機去睇你個24歲妹妹仔呀?景宇,有老婆就唔好玩啦,因住搞出個大頭佛呀!」
景宇:「而家唔玩,唔通70歲先玩咩,到時就冇免費餐㗎喇!」成日買禮物都叫免費?真係唔明佢點諗。
其實我都係正常男人,見到靚女都會望多兩眼,一樣會偷偷地睇AV,不過玩女人就……見過舊老細嘅「意外」,我真係唔敢喇。(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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